民国创业手札_分卷阅读_116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游走在时代的边缘,在这个时空,她有时会产生迷茫,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虽然竭力溶入其中,但她终究难以体会到大多数人的心境,难以完全理解他们的思想,他们的喜、怒、哀、乐。
  唯有此刻,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众人的狂喜将她也带入了那种氛围中,她也能够与他们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分享他们的快乐。
  在这一刻,顾舒晗明白了,无论在哪个时空,她对于华国的感情,都是相同的。这份共鸣,使得她与此刻的人们,无比的靠近。
  一只手缓缓地搭在了她的肩上,顾舒晗转过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笑脸:“你也是这一次的功臣。如果没有你提供的武器和你亲自设计的装甲车,我们的队伍不会这么轻易地打入俄国腹地。”
  他满眼都是血丝,英俊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憔悴,显然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不过,这也是可以预见的。他虽然不是军部的人,但他掌控着国内的油料供应,信号接收装置的操纵也归他管,因此,在作战期间,他非常的忙碌。虽然没有直接上战场,但他们也可以说是刚刚从属于他们的战场上退下来。
  两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靠近,柏煜的鼻息打在顾舒晗的脸上,让她心中升起些微异样的感觉。
  说着话时,他的眼中满是自豪,仿佛她被冠以英雄的头衔,他与有荣焉。
  顾舒晗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往后略略退了一步,这才感觉某些正在失控的东西回到了正轨:“不,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如果你们没有对抗洋人的勇气与决心,就算我做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好了,咱们就不要再自谦了。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应该好好的放松一把。走,我们加入他们吧。”就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拉着她跑了出去。
  惊呼声被他咽入了口中,风拂过她的面颊,竟带来些别样的热度。
  奔跑、欢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这就是顾舒晗对于这一天的全部影响。当然,她脑海中最深的,还是那张放大的笑脸。
  狂欢过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
  顾舒晗开设了一家新厂,正式开始航空器的研究。
  从材料的收集与炼制,到发动机的研制,着实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索性目前厂子里生产出来的东西已见雏形。
  在她研制飞机的关键时期,两名不速之客找上了她,这两位还是顾舒晗的老熟人。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顾舒晗眼皮子都不抬,冷冷淡淡地说道:“你们有十分钟时间来陈述你们的事。”
  虽说为了惩罚秦李氏,也为了膈应这对鸳鸯,她先前没有与秦志宏离婚,不过现在,她确实已经厌倦了维持这种关系。
  诚然,秦志宏和于曼的存在不能够给她带来任何伤害,但这种感觉就像是,每当她把恼人的苍蝇抛在脑后之后,它们又会时不时地冒出来,彰显一下它们的存在感,这让顾舒晗颇为不悦。
  “你必须和我离婚。”这是秦志宏见到顾舒晗的第一句话。
  “曼曼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就像个大杂烩ORZ……原谅我吧,虽然我也很想继续写干翻XX,但是再这么下去,这篇文就要变成民国争-霸日常,而不是民国创业手札了。所以,咱先继续走剧情吧,虐XX的内容以后再写。
  我怎么感觉这文别说三十万字,四十万字都有可能打不住呢= =这一定是错觉,嗯。
  PS:蟹蟹nina228801亲的营养液,(づ ̄ 3 ̄)づ
  第76章 等待
  大半年前于曼才刚流过产,如今竟然又怀上了,速度不可谓不快。联想起秦李氏面对她时一直不冷不热的态度……她恐怕也是着急了。
  顾舒晗随意地瞥了于曼一眼:“看来,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
  正好,她对于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来打扰她的生活,也感到厌烦了。这次,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解决掉吧。从前她就没怕过他们,如今能够让她顾虑的东西,更少了。
  顾舒晗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秦志宏感到很是恼火,“封建包办婚姻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再让这段错误的婚姻继续维持下去!我绝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妥协的!”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类似的陈词滥调,顾舒晗早就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也就秦志宏这位自诩为进步青年的人士,一次又一次地拿出来当尚方宝剑似的用。
  紧接着,于曼也跟着搭腔:“封建包办婚姻是旧时代加在我们每一个有着进步思想的人身上的枷锁,不仅志宏是这种制度下的受害者,顾,你也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得来的婚姻,你不会幸福,志宏也不会幸福。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放手,让你得到解脱,也让志宏得到解脱……”
  他们两个,就像两位革命斗士一般,在“封建残余”顾舒晗的面前批判着她的腐朽和陈旧,就好像他们先前所干的那些大丢颜面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好像于曼没有未婚先孕,没有因为贪吃贪玩而流产,没有做败坏于家门风的事;好像秦志宏的母亲从未在顾舒晗留院观察期间到顾舒晗病房中闹过,秦志宏也没有因为他的母亲被赶出医院而在报纸上大书特书对顾舒晗不利的言论,颠倒黑白;好像秦家拖着迟迟不与顾舒晗离婚,不是为了名正言顺地霸占她的嫁妆。
  他们在她的面前,始终是光鲜的,亮丽的。喝过一些洋墨水,再套上进步青年的包装,她合该在他们面前自惭形秽,一辈子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