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皆男神[快穿]_分卷阅读_65
  看着这老头一脸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我不听我不听的姿态,珺宁立刻便皱紧了眉头,“尸斑尸僵之事,你只要仔细观察之下便会立刻知道,至于伤口之事,自然也需要找当日的证人们验证,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事情罢了……”
  “呵,你一个深闺少女如何得知这些仵作的事情的?定是你信口胡诌而来的,竟还敢在这与我争论,实在是笑话!”钟院判一甩衣袖,一副竖子不与同谋的架势。
  珺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此事自是我在一本孤本上看见的,那本书好似叫做《洗冤录集》,不信的话你自可以去寻那孤本,只因我的那本早已不小心遗失,你可能要费点功夫,还有这些事情只要你细心观察一番便会立刻得知我所说是真是假!”
  见珺宁一副言之凿凿的架势,那钟德本的眼中瞬间掠过了一丝惊疑不定,他的确是有心去实验一番,但此时自己一旦松了口,便是承认这靖王妃所说据是事实,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当时自己这个铁口直断靖王妃乃是杀人凶手的院判了,皇上的性情旁人不知道,自己这个历经两朝的元老怎么会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这把老骨头铁定保不住的……
  就在钟德本眼神明灭,又想了个借口预备反驳珺宁的时候,明渊帝却突然站了起来,走了下来,“行了,既然是个善无定论的问题,钟德本,朕允你立刻去查证靖王妃所说之事是否正确。”
  “是。”钟德本立马跪下领旨。
  “……至于靖王妃,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你在宫中待上一段时日了,毕竟你现在还未能完全洗脱嫌疑,又是朕的四弟的夫人,大理寺那等血腥之地自然与你新嫁娘的身份不相符合,所以就待在宫中吧!”
  明渊帝转头看向珺宁笑着说道。
  听闻此言,在场的众人几乎每一个都瞳孔微缩,珺宁的脸色更是难看,她想她或许知道这种种行为的背后含义,可是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难道暗地里两人的争夺已经到了一种相持的阶段了吗?需要自己这个好似对景琰十分重要的人才打破这个僵局,亦或是这是明渊帝的又一次挑衅与试探,不过一个小小的试探,就要用这么多条命来填补,珺宁只觉得齿冷,这样的人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恩,就安排弟妹住在钟粹宫里吧,清翡宫到底还是太过僻静了……”
  话音一落,景琰掩在衣袖下的手瞬间紧握,钟粹宫,钟粹宫,那可是离明渊帝的养心殿最近的一所宫殿,应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入住的地方,据他所知,云妃柳朝云早已对那个宫殿虎视眈眈,现今这个男人竟然让他的珺宁住在那里,这种心思,这种心思,好,好的很……
  而珺宁也是讶异地睁大了双眼,钟粹宫,那可是后来的柳朝云的宫殿,现在竟然让自己住进去……
  跪倒在地上的钟德本看模样似是要说些什么,但又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话咽了下去,他年纪到底还是大了,现在唯一想着的便是如何安享晚年,这种事情也轮不到自己来管。
  “如何?”明渊帝笑着看向珺宁,迷人而深邃的桃花眼中仿佛只容得下珺宁一人。
  就在这时,他的双眼之中,珺宁的身影消失不见,留下的却是景琰那有些恨恨的脸。
  “我也要和娘子住在一起……我也要和娘子住在一起……”
  他将珺宁紧紧地抱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好像生怕手一松,对方就会立刻消失不见了一样。
  “你?呵呵,四弟,这里可是朕的后宫,你如何能住进来啊?”明渊帝笑着说道,眼中满是阴冷。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和娘子在一起,呜呜,这是我的娘子,不是二哥你的,珺宁是我的!”他这么回道。
  “我没说她不是你的啊,这不是因为小十一的关系暂时要住在宫中,等洗脱了嫌疑再说嘛?还是四弟你想要你的娘子现在就进大理寺,等候问斩才好啊!”明渊帝眼含威胁,皇宫和大理寺,他希望景琰能选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答案。
  闻言,景琰立刻上前,看着对方的双眼,良久都没有说话。
  珺宁却在他的后头突然拉了他一把,“行了行了,景琰你乖好吗?我就在这里住两天,等到弄清楚我的嫌疑便立刻回去找你好吗?”
  珺宁笑眯眯地捧着他的脸颊,扯了扯他的嘴角。
  看着对方眼中那毫无芥蒂的模样,莫名地景琰就感觉自己心口一空,眼睛低垂,遮盖住自己眼底的复杂,你又何必还在这里假惺惺的想要为了对方争些什么,其实不是早就已经下好了决心,这岳珺宁便是自己的投路石,她是自己的王妃,明渊帝又对她心怀不轨,这样的一个本与他无任何关系的女人,对自己没有丝毫作用的女人,让她留在宫中不应该是最正确的选择吗?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难受,其实认真算来,两人也不过才相识三日罢了,可他为什么感觉好似与她相处了很久了一样呢……
  其实昨晚自己不是已经选择好了吗?便是她了……
  他突然紧紧捏住了珺宁的手,脚步微动,明渊帝的眼睛也跟着同时一动。
  珺宁却突然一下就拉紧了对方的手,制止了对方的动作,期待地说道,“相公你会来接我的对吧?”
  “嗯……”景琰被她拉住了,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然后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
  “那我等着你来接我哟!”珺宁摇了摇他的手,继续笑着说道,眼中满满地皆是信任。
  “嗯……”景琰也跟着笑了。
  他必会接出她,因为岳珺宁是他的妃,一日是,一生都是。
  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明渊帝勾唇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如此碍眼,且让人闹心呢!
  最后景琰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而珺宁也在宫内所有女人的注视下,进驻了钟粹宫。
  听闻这个消息的柳朝云立马就让那尖锐的针头刺进了自己的食指当中,一滴血滴到了她精心绣了大半个月的绣品上,如今却是毁了!
  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暗沉,毫不犹豫地便抓起笸箩里的金丝剪刀,几下便将自己费心了大半个月的绣品剪得粉碎。
  “娘娘……”站在她身边的一个粉衣小宫女见状顿时一个惊呼,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柳朝云看着那破烂不堪的绣品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波动,然后微微笑了笑,“刚刚那个已经脏了,我现在要做的便是重新再绣一条,更用心更细心的一条新的……”
  粉衣小宫女听完她的话有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满眼可惜地望着那个自家娘娘费了那么多心思已经快要修好的东西,本来就快好了啊,哎……
  柳朝云这边的事情珺宁毫无所知,但她一个王爷的妃子进驻了钟粹宫这个历来皇帝宠妃居住的地上到底还是有太多头疼的东西,她也知道现在的她恐怕已经成为了宫内所有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就是哪一天暴毙而亡了,也毫不出奇。
  但现在最头疼的东西莫过于眼前的这一大活人,她一进了这钟粹宫内,这明渊帝竟然就坐在正堂当中,喝着茶,不走了,一天的忙碌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对方仍然像是入了定似的完全不动弹,珺宁明示暗示了各种,对方却始终都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难不成还想叫她侍寝不成?珺宁有些荒诞地想到。
  毕竟剧情当中,此时的岳珺宁早就已经是明渊帝的人了,其实说起来岳珺宁也真是挺倒霉的,一辈子也就和明渊帝睡了那么一回,然后就将自己和弟弟的人生全都陪了进去,这叫什么,一夜千金吗?
  珺宁暗自吐槽道。
  看着明渊帝仍旧老脸皮厚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也就没管他了,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了,几次经过明渊帝的身边都是匆匆忙忙的,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等她让自己身边的两个小丫头映月、凝星,三人开了小灶,吃完劲道的鸡汤面之后,一抹嘴巴走出来之后,她却听明渊帝问她何时传膳。
  传……哎……传膳?
  “我……妾身……才刚刚用过晚膳……”珺宁有些尴尬地福了福身,然后成功地看见等了一天就为了等上一口饭的明渊帝脸黑了,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珺宁才冷笑了一声,皮可真厚,来别人家里蹭饭没蹭到还给主人家甩脸子,脸真是有——————这么大!
  至于对方想要和自己共进晚餐的背后含义,珺宁全都忽视了个彻底,她现在是靖王的妃子,这一点没有人比她记得更清楚。
  只是珺宁没有想到的是,等明渊帝不知道从哪里蹭完饭之后竟然又到了她这里来了,这还不止,身边还带了个笑容满面的柳朝云,对方的手中还拎了个红漆食盒,里头带了些糕点预备送给珺宁的,那副姐姐的架势真是做得足足的,珺宁皮笑肉不笑地让映月接了那个食盒,继续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句谢,她就开始顺杆往上爬地邀请珺宁出门赏月。
  珺宁拒绝她还有些不高兴起来了,说是不是看不起她。
  这种好似劝酒式的激将,珺宁真的很想丢给她一句是,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也只能好似明渊帝的大小老婆似的跟着他走出了门。
  一路上,柳朝云都有意无意地想要忽略她,独自和明渊帝说个开心,而明渊帝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也跟着她一起孤立起珺宁来。
  珺宁真的很想吐槽这两人真的很像那种初中女子三人小团体啊,你和她好不和我好什么的,她都要醉了!
  至于什么嫉妒啊吃醋啊,抱歉,这种神经她只会在反派的身上动,其余人对她来说,男女老少都没什么太大的分别,感情都是淡淡的。
  等随意地逛了一圈之后,在一个小亭子中,前头的两人都停了下来,珺宁也跟着百无聊赖地停了下来,然后昏昏欲睡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人饮酒一人月下起舞,不得不说,真的很无聊,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早上真的起得太早了,大约四点多就被那现在不知道死了没的安福荣叫醒了起来,又加上这一天的体力劳动,脑力劳动,真的很困,困得眼前的东西都快重影了。
  珺宁忍了许久还是没有忍住地打了个呵欠,等她擦干净眼中溢出来的泪水便看见柳朝云一脸委屈地望着她,“妹妹,我的舞姿就是这般不堪入目吗?”
  “嗯?”珺宁有些懵逼,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喧闹了起来,珺宁莫名地就感觉心口一跳。
  然后她就看见一队侍卫军直接就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参加陛下,参加云妃娘娘!”
  珺宁被他忽视了个彻底,她也没什么所谓。
  “何事如此喧哗?”
  明渊帝低声询问道。
  闻言,侍卫军似是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然后一抱拳,“是属下失职,请陛下责罚,宫内……宫内好似进了贼人,属下们正在奋力搜索……”
  听完他的话,明渊帝的眼神微闪,一挥手,也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便让他们退了下去。
  但之后也没有欣赏月下之舞的兴趣了,吩咐了两句便让珺宁和云妃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珺宁在回去的路上感觉自己的脚一直都是飘着的,一般紧张过度或是兴奋过度,她便是这样的,而现在她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