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_分卷阅读_3195
  事情不谐,由东安世子的封地也方便离去。
  “我会很快回来的!”安王愤愤的说着。
  身后有脚步声过来,这里侍候的小子回道:“回殿下,王妃要见您。”
  “不见!”安王冷笑,贱人,有朝一日重回来,你要是没让牵连到送命的话,本王不介意送你上路,送你文家齐上路。免得你死了,还有人在面前充长辈。不是国丈,也是母妃的家人,不认都不行。
  小子不安地道:“殿下,王妃在院门外长跪不起,说她来请罪。”
  安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想王妃的为人嗤之以鼻:“你去问她,她又有什么花招。”
  小子走开,安王在原地踱步骂几声:“她还会请罪,今儿日头没打西边出来。”
  小子很快回来:“王妃说她夜来受到菩萨托梦,菩萨教训她不敬殿下,让王妃洗心革面,求得殿下谅解,不然王妃和文家都将大难临头。”
  安王直了眼睛。
  难道这是菩萨给他的好兆头吗?
  为了文家低头固然是王妃的为人,但这梦也暗合殿下所想。有朝一日回京来,把你们全家送西天。
  “殿下,您不答应,王妃说她长跪不起在这门外,直到您原谅她为止。”
  为了好兆头,也为了安王走的不惊动人。
  内城外城的门都打点好,今晚守城的人放殿下远走高飞。而安王妃一直跪在门外,安王怕走不成。
  “让她进来吧。”
  ……
  门帘打开的时候,安王倒抽一口凉气。这还是他的妻子吗?她是素衣毁妆的待罪打扮,垂着的身子看不见面容,但恭恭敬敬的姿势还真不多见。
  进来就跪下,嘤嘤开始痛哭:“求殿下救我,菩萨说殿下若不宽恕,要治我大罪呢。菩萨说须一早起来,往东南拜五十拜,取东南方园子里种上好的菜肴,再往西北拜五十拜,取酒窖里的好酒水。厨房里请属相对的人,年纪是这样的人,亲手做了,跪送而来,殿下吃了,这罪才能免除。”
  她的说属相对的人,恰好是安王的奶妈,本府里管事大娘子。
  一双手送上酒水,高举过头,安王就大意了。
  他素来对妻子是女人有轻视,也没有想到就是。
  教训两句:“以后不可以任性胡为,”把酒一饮而尽。
  共计吃了三杯,安王不耐烦:“可以了吧,这菜放下我慢慢吃,你回去闭门思过。我不叫你,不许出来,也不许你的人乱走动。”
  脑海里还想着晚上出门儿,不会再有王妃的人无孔不入,随时会在府中各处出现。身子忽然一麻。
  安王还没放心上,随手抖抖,以为是酒吃的急,却不想手一僵,再也动不了。
  随后腿也没了知觉,人往椅子上摔去,安王骂的话都是吃力的:“贱……人……”
  他摔倒在椅子里。
  安王妃抬起一直垂着的面容,有泪也是真的,小子们看到她悔过的脸儿也是真的。但是这会儿,她把手中帕子一抛,另换一个揩干净泪水,面上现狰狞。
  责骂乱的小子们:“慌什么!不用请太医!”手往外面一摆。
  院门外面,呼呼啦啦进来好些人,文家在京里的男人们走在最前面。
  有些人手执棍棒,把这里的小子往一个房里撵,小子们是殿下的人不服,外面打斗起来。
  当家爷们充耳不闻,径直进房,看安王嘴也歪了,眼也斜了,他们各有一块大石落下地,齐齐松一口气道:“他吃了?”
  “吃了!”安王妃恨恨中快意上来:“看他这模样,想来不会同他计较以前的错儿,这王爵只要还在,从此是我文家的。”
  当家爷们满面欣慰,当旁边眸光恶毒到可以吃人的安王不存在,和安王妃相对流泪:“辛苦你了,保住这个王爵真不容易。”
  管家大娘子闻讯后,风风火火过来,一见安王话也不会说,嘴角流涎的惨模样,尖叫一声,双手指甲往前,对着安王妃就扑:“我和你拼了!”
  文家的人拦下她,安王妃往她脸上狠狠啐一口,骂道:“老货!看你奶的好儿子!你知道他打算作什么!”
  手一指一个家人,时常帮安王出府办事的刘三也让拿下。安王妃破口大骂:“他准备逃出京城,他准备逃出去筹划兵马!老货,你应该谢谢我才是!没有我,他一走,全家只有让问斩的份儿!”
  管家大娘子大哭大闹:“你这该死的贱人,那你也不能下毒手!贱人,你一早说悔过求我做菜,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只可恨我没看出来。贱人,你还他的命来!”
  “我不安好心?我就去太子面前揭发他!让他一个人去死,我还落得个清白人!”安王妃冷厉瞪着大娘子:“别闹了吧!这个人从此给你照看,我不近他身边一步,你看如何?你可以放心了吧。他这样反而对大家都好,我也没有愧对去世的文妃娘娘,这个王爵还在!”
  “贱人,你不得好死,你死了一定下油锅,贱人……”管家大娘子抱住安王哭的快要晕过去,连声说请太医。
  这个时候,药性发作已十成,安王妃也没有拒绝。只是威胁道:“你敢明说,我也明说,以他罪名只能问斩,就是下到狱里,养病也休想,你照看他也休想。还不如留着这王府,也方便你以后守着他。”
  ------题外话------
  昨天抽的太离谱,整个儿的抽。给大家带来不便,也让作者们着急直到恢复。这事,以后再不要出来了。
  ……。
  这算安王的结局。由算计起,由算计止。
  错字再改哈。
  第八百三十七章,安王府审案
  安王妃知道,安王的奶妈对他有如母亲。为安王着想,奶妈未必肯揭发自己。而蝼蚁也偷生,安王有罪,奶妈也跑不掉。为奶妈自己,她应该不会揭发自己。
  “这不是你我互相攀扯的时候。”安王妃再丢下这句,趾高气扬的去了。